当前位置: 精卫 >> 精卫的繁衍 >> 康有为,梁启超破坏自立军汉口起义史冯自
#辛亥革命#
康有为,梁启超
笔者前作《清末革命党与保皇会冲突始末》《南洋华侨与革命运动(-年)》均提到,康有为,梁启超为首保皇会。利用“汉口起兵勤王”骗取了海外华侨巨额捐款。不过这个“汉口起兵勤王”,可绝非虚构的乌托邦,年自立军曾发动汉口。就是因为康,梁两人未兑现汇款承诺。导致起义失败。
本文将依据冯自由《革命逸史》(下)第-页,讲述正气会及自立会汉口起义史失败史。文末有史料解析和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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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唐才常与革命保皇两党
湖南浏阳人唐才常,号佛尘,少有改革之大志,与同乡谭嗣同,长沙毕永年相善。戊戌(年)前,尝佐湘抚陈宝箴办时务学堂,聘上海《时务报》记者梁启超任教授。八月政变,谭嗣同死之,时务学堂亦被解散,唐愤极,遂有举兵除奸之想。
时毕永年已东渡日本,订交于兴中会首领孙中山先生及日本志士宫崎寅藏(指宫崎滔天—笔者注),平山周等。孙总理以毕熟悉湘,鄂会党情形,亦与深相结讷,且派平山随毕赴湘,联络哥老会各首领,出入湘省者凡三次。唐才常至日本时,由毕介绍谒孙,筹商长江各省与闽,粤合作事,然唐东渡之目的在于会见康有为,梁启超,有所计划。时康,梁师徒方在海外大倡保皇会,建议募款起兵勤王,其眼中之徐敬业,舍唐莫属,而唐亦利用保皇会款为起事之需,故不便与兴中会积极合作,其间由毕永年,平山周多方斡旋,始订殊途同归之约,然光复,勤王两名义固根本不能相容,终不能无鸿沟之见存焉。
自立军领袖—唐才常(图片来源于网络)
二.留日学生之参加
已亥(年),唐与梁启超,林圭,秦鼎彝,吴贞等决议在长江沿岸各省起兵,谋运动会党及防军,先袭取武汉为根据地。林号述唐,湖南湘阴人,长沙时务学堂学生,居湘时,素以结讷哥老会人物为职志,因得订交各头目。已亥夏间赴日留学,肄业于东京牛区东五轩町高等大同学位,同学者有湘人秦鼎彝(力山),蔡钟浩,蔡艮寅(松波),范源濂,田邦璇,李炳寰,李群,陈为璜,唐才质,粤人冯自由,郑贯一,冯斯栾等二十余人,日夕高谈革命。留学界表同情者,有戢翼翚,沈翔云,黎科,傅慈祥,吴禄贞,刘伯刚,吴念慈,郑葆晟,蔡丞煜诸人。其时我国留日学生总数不过七八十人而已。
唐既有志于湘,鄂,以林与会党素有关系,乃约林及秦,蔡,田,李等回国大举;复由林邀鄂人傅慈祥,粤人黎科,闽人郑葆晟,燕人蔡丞煜等相助,傅等欣然从之。出发之日,梁启超,沈翔云,戢翼翚等在红叶馆设筵祖践,孙总理,陈少白,平山,宫崎皆在座,各举杯庆祝前途胜利,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慨。林于行前,亲诣总理请益,总理为之介绍于汉口某俄国商行买办兴中会员容星桥,其后林在汉口大得容助,总理介绍之力也。
自立军领袖—林圭(图片来源于网络)
三.正气会之成立
唐,林至上海,初以日人田野橘次名义组织东文学社,阴则发起正气会为运支机关,唐手订正气会章程二十余条,其序文曰:
四郊多垒,卿士之羞,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忧宗周之陨,为将及焉;兴四方之瞻,蹙靡聘矣。昔者鲁连下士,蹈海而摈强秦;包胥累臣哭庭而存弱楚。蕞尔小国,尚挺英豪,讵以诸夏之大,人民之众,神明之胄,礼仪之邦;文醒武嬉,蚩蚩无睹,方领矩步,奄奄欲绝,低首腥膻,自甘奴隶,至于此极。将非江表王气终于三百年乎!夫日月所照,莫不尊亲;君臣之义,如何能废。
盘根所由别利器,板荡始以识忠臣。是以甘陵党部,范孟博志在澄清;宋室遗民,谢羽常闻痛哭。诸君子者,人怀伟抱,世笃忠贞,或功勋余裔,飘缨天阁之家;或诗礼付人,领袖清流之望。当此楚氛甚恶,越甲常鸣,讵知酣寝积薪之上,孤立岩墙之下,长蛇荐食,骑虎势成,将军何以得故宠,彼皆收用其私人,有粟岂得而食诸,无家何以为归矣。束手待毙,噬脐莫及。所愿成捐故态,同登正觉,卓荦为绝,发愤为雄,一鼓作气,喁然响风,上切不共戴天之仇,下存何以为家之思,庶竭一手一足之能,冀收群策群力之效。国于天地,必有与立,非我种类,其心必异,毋诱于势利,毋溺于奇袤,共图实际,勿盗虚声,俾中外系其安危,朝野倚为轻重,勿使新亭名士,寄感慨于山河,故宫旧臣,眷哀思于禾黍,幸甚幸甚。嗟乎!地有横流之海,精卫思填;石当缺陷之天,女娲能补。任重道远,黾勉以至,霜钟频警,辍毛怅然。
文中有“非我种类其心必异”及“君臣之义如何能废”之二语,实为自相矛盾。唐以周旋革命保皇两派之间,不能不兼筹并顾,为敷衍之计。因是大招毕永年,章太炎之反对,毕力劝唐断绝康有为关系,唐利保皇会资,坚不肯从,相与辩论一日夜,失望而去。未几毕所招致赴香港之哥老会头目李云彪,李鸿钧,张尧卿,辜天佑,李堑,师襄诸人,以保皇会多资,亦弃兴中会而投唐。毕受种种刺激,乃愤投普陀削发为僧,自是遂不闻其踪迹。章于国会开会之后,亦以言不见纳,愤然剪除辫发,拂袖离沪。
容闳先生
四.自立会与国会
唐旋易会名为自立会,称其军为自立军,继以会名近于激烈,未易普遍,乃于六月间,以挽救时局为辞,邀请沪上维新志士,开国会于张园。到者有容闳,严复,章太炎,文廷式,吴葆初,叶浩吾,宋恕,沈荩,张通典,龙泽厚等数百人。公推香山人容闳为会长,侯官严复为副会长,唐为总干事,林圭,沈荩,狄葆元为干事。成立后,声势日盛,大招清吏之忌。同时日人田野发刊《同文日报》,鼓吹改革不遗余力,颇足为唐等之助。林圭亦在汉口设军事机关,惨淡经营,成效渐著。复仿照会党颁发票布办法,散发富有票。分地段以设旅馆,为会友往来寄宿之所,其在汉口者曰宾贤公,襄阳曰庆贤公,沙市曰制贤公,岳州曰益贤公,长沙曰招贤公。刊布会章,号称新造自立之国,其规条有不认满洲为国家等语。林并作一长函,托容星桥函约孙总理同时大举。林遗书原文昔存民元北京稽勋局,曾由林兄某拍照多份分赠友人,今或存也。
孙中山与秦力山合影(孙中山右一)
五.庚子(年)秦力山大通起义实录
秦鼎彝,号力山,长沙人。已酉夏间东渡留学,翌年偕林述唐归国,同任自立军重要职务。因与安徽抚署卫队管带孙道毅友善,故愿独担任池州,大通发难之责,由唐才常委充自立军前军统领。及至大通,赖孙管带密助以军械,筹备渐熟,水师营弁亦多受约束。又由皖省哥老会头目符焕章在大通,芜湖,太平,裕溪和悦洲等处散放富有票,招人入会,大通居民附和者充塞于途。秦方与汉人机关部约期七月十五日并举,讵唐才常以待海外汇款,展期数次(指延期数次,下文详解—笔者注),秦以长汇沿岸戒严,未得军报,仍进行不辍。至七月十三日,事为大通保甲局委员许鼎霖所闻,立督局通拿获党人七名;铜陵县魏令更电皖抚王之春告警,王先派武卫副前营傅永贵督勇一哨,附江轮前往弹压;继闻盐局被据,乃续派武卫楚军及安定军七八百人赴援,并令沿江各地戒严。
六.大通之占领
秦见事泄,遂令党人于十五日立即起事,并张贴安民告示如下:
中国自立会会长为讨贼勤王事:照得戊戌政变以来,权臣秉国,逆后当朝,祸变之生,惨无天日。至已亥十二月念四日下立嗣伪诏,几欲蔑弃祖制,大逞私谋。更有义和团以扶清灭洋为名,贼臣载漪,刚毅,荣禄等阴助军械,内图篡弑,不得,则公然与中立为难。用敢广集同志,大会江淮,以清君侧而谢万国,传檄远近,咸使闻知。
宗旨一保全中国自立之权。二请光绪帝复辟。三无论何人,凡系有心保全中国者,准其入会。四会中人必当祸福相依,患难相救,且当一律以待会外良民。
法律一不准伤害人民生命财产。二不准伤害西人生命财产。三不准烧毁教学,杀害教民。四不准扰害通商租界。五不准奸淫。六不准酗酒逞凶。七不准用毒械残待仇敌。八凡捉获顽固旧党,应照文明公法办理,不准妄行杀戮。九保全善良,革除苛政,共进文明,而成一新政府。
是时水师参将张某闻变,派炮艇四艘,率兵渡江防堵。讵所部多与党通,甫至岸,即与党人联合一气,张参将竟投江而死,于是水师尽入秦掌握。随以大炮轰督销局,据之,局员钱绶甫逃。另有党人蜂拥至货厘局,释放被逮者七名,驻大通防营管带萧镇江守中立。
七.自立军之失败
王抚初派之傅管带永贵见党人势盛,不敢渡江,旋复派省城防营管带邱显荣及芜湖防营管带李本钦,率兵会攻,仍未得利,被党军以大炮击沉炮艇八艘,小火炮一艘。17日芜湖吴道续派衡字军三营应援,清军势力顿如,秦挥兵搏斗甚力,卒以兵少不敌,余众遁向九龙山一路而去,秦仅以身免,仍避地日本。后与沈翔云等发刊《国民报》于东京。壬寅(民国前十年)与章太炎,冯自由,马君武诸人组织支那亡国纪念会。翌年自缅甸入云南,欲运动滇边千崖土司刀沛生等起兵反清。丙午(年)病死于滇。
八.庚子唐才常汉口自立军起事之布置
唐才常,林圭计划分自立军为七军,以大通为前军,秦力山统之;安庆为后军,田邦璇统之;常德为左军,陈犹龙统之;新堤为右军,沈荩统之;汉口为中军,林自统之;另置总会亲军及先锋军。唐则为诸军督办,分途招募兵勇数十营。上游则界四川之宜昌,下游则界江西之武穴,南则界湘之荆州,则北界汉之襄阳,随州,当阳,应山,麻城,中路则沔阳,新堤,沙洋,嘉鱼,蒲圻,崇阳,皆其势力所及。盖自毕永年离鄂之后,哥老会各路头目遂多受唐,林部署,林圭于唐未至汉口之前,已与黎科,戢元丞,李炳寰,蔡丞煜,郑葆丞等详列自立军会章三段,题曰“自立军现在之布署及其将来兵事”。照录如左:
(一)军队编制:一起发之初集兵二万,分七军四十营。一置总会亲军十营。一置中左右前后五军各五营。一置自立先锋军五营。一各军统领早总会派,营官由统领派,哨弁哨长由营官派。一各军皆派统领一,帮统一营官准营数,哨官准哨数。一以亲军统领为总统节制各军。一发起之始日即出示募健儿三十营,三日成军。一加募之兵置自立军全军营务处,十营置自立全军粮台处,卫队五营,总会所卫队十营,军械所守兵五营。一起发之后即选派自立军各军略湖南,湖北,江西等处,循长江一带。一将弁薪俸额数及兵丁饷额数,须于起发之处拟定。一新募之兵即用外国急用操法试炼,一俟枪法娴熟,仍再募数十营,随时酌量策应各路。
(二)条教文牍:一国会自立檄文,自立浅语传单简明条例。一国会自立告示及简明斗方告示。一招募告示及其规例。一布告各国照会国书。一招纳各省同志豪杰传单。一安抚百姓告示。一国债股票。一各项委札及略地札。一札饬保护租界教学专札。一札饬略地各弁收各州县地丁征册及各督销税局历年簿据。一札委权知各州县事,抚辑流散,编练团军
(三)行兵条理:一置兵吏司司功过,置军政司司赏罚。一议订军官功过赏罚条例,兵丁功过赏罚简明条例。一行军禁约浅语牌示。一行军赏罚浅语牌示。
九.自立会对外之文告
自立军于六月间已合并于中国国会,以香山容闳驻上海任外交事务黎科驻汉口任租界交涉事务。由容闳起草英文对外宣言,大意如下:
中国自立会有鉴于端王,荣禄,刚毅等之顽固守旧,煽动义和团以财国事也。决定不认满洲政府有统治清国之权,将欲更始,以谋人民之乐利,因以伸张乐利于全世界,端在复起光绪帝,立20世纪最文明之政治模范,以立宪自由之政治权与之人民,藉以驱除排外篡夺之妄举。惟此事须与各国联络,凡租界教堂以及外人并教会中之生命财产等,均须力为保护,毋或侵害。又望诸君于起事时切勿惊惶,别有军令八条如左:
第一,勿侵害国民之生命财产。
第二,勿侵害外人之生命财产。
第三,勿焚毁寺院,勿惊动教堂。
第四,保护租界。
第五,严禁奸淫窃盗及一切不法行为。
第六,待遇擒获敌人,禁用惨酷非刑,须照文明交战条规处治之。
第七,对敌时用残酷待遇及猛毒武器,均所不禁。
第八,所有清国专制法律,建设文明政府后一概废除。
十.海外康梁之汇款
唐,林等所发富有票,借哥老会之力,散放于湘,鄂,皖,赣各府州县,为数甚夥,势力日渐膨胀,诸事粗定,惟军资尚虞不足,各路待款发动,均派代表驻汉,沪二处坐催。唐乃屡电海外,促康有为,梁启超汇款接济。仅由南洋邱菽园(闽籍富商)汇到若干,仍缺额甚巨。以是党人对康,梁感情在日恶,哥老会龙头李云彪,杨鸿钧等先离异,辜洪恩则发贵为票,李和生则发回天票,各自为谋。唐因是滞留上海,待款而行。
十一.拥张之洞独立之失败
时值北方拳乱变起,林圭认为机不可失,促唐赴汉口谋速发难。唐至汉,以北方无政府为辞,借日本人为通殷勤于鄂督张之洞。讽以自立军将拥之两湖宣布独立,张犹疑莫决,然对于党人之活动虽有所闻,未尝予以发觉,似非全无好意者。唐设法促张自决多次,张无表示,唐以为无望,乃扬言于外人曰:“倘张之洞奉清廷之命以排外,吾必先杀之。”以自任保护外人之事,张闻而恨之。
是时唐已定期七月十五日各路同时大举,以康,梁汇款未至延期。秦力山在大通,因长江各口岸防范严密,未得展期军报,及时起事,以后路不及响应,无援而溃。唐因经费不足,频催海外保皇会款,不来,于是数数展期,而二十五,而二十七,至二十七而事败。
十二.汉口机关之失败
张之洞侦知唐等所为与已绝反对,且将布告各国领事据武昌独立,决计先发制人,将党人一网打尽以绝祸根。适二十七日汉口泉隆巷某剃发匠侦知同街唐姓形迹可疑,遂向都司陈士恒告变,陈跟踪拿获党人四名,始悉党人有大举动。
张之洞闻报,即照会租界各国领事,于二十八日清晨派兵围搜英租界李顺德堂及宝顺里自立军机关部怀轮船码头等处,先后逮捕唐,林及李炳寰,田邦璇,瞿河清,向联升,王天曙,黎科,黄自福,郑葆晟,蔡丞煜,李虎生及日本人甲斐靖等二十余人。同时围搜某俄国商店,拟捕其买办容星桥,容乔装工人而逃;戢元丞则避匿刘成禺家,赖姚锡光父子设法,得以出险。唐等被擒后,司道府县在营务处会讯,唐供词谓因中国时事日坏,故效日本覆幕举动,以保皇上复权,今既败露,有死而已。余人群呼速杀。二十八日夜二更乃押至大朝街溜阳湖畔加害,一时延颈就戮者共11人。尚有日本人甲斐则移交驻汉口日领事讯办。自是张之洞乃大兴党狱,湖北杀人殆无虚口,特派护军营二百人驻汉口铁政局,形迹稍可疑者皆不免,约死百余人。
十三.沈荩新堤之失败
右军统领沈荩,长沙人,担任在新堤发难之责。闻汉上以迂缓失事,亟率所部发难。湖北之崇阳,监利,湖南之临湘,沅州,湘潭等县,纷起响应。时因中军已失,人心涣散,师遂溃。党人黄南阳,李寿金,曾广文,王昌年皆被执,死之。沈走武昌,旋复北走燕京,欲著手于中央活动。居二年,因在报上揭发清廷与俄人私订密约,事为李莲英,庆宽告密,清太后那拉命以非刑立毙仗下,时在丁未(年)六月初八日。
十四.湖南之党狱
安徽人汪熔,幼从父宦游湖南,自德据胶州,感于外患日亟,创设《白话报》于芜湖,以开通民智自任。及拳匪乱作,大局益危,闻唐,林等将有事于湘,鄂,乃锐意结合湘中会党,以为发难地。大会于定王台,以掣于经济之缺乏,不能大有所设施,复赴汉约师期。时主南路军事者为清泉杨暨,主西路者为武陵何来保,均亟亟谋响应。
未几汉口事泄,湘抚俞廉三承张之洞意旨,大兴党狱,全省骚然。先后被逮殉难者,有唐才中,蔡钟浩,何来保,方成祥,徐德,姚小琴,李生芝,汪楚珍,李英,陈保南,徐岷,易瑞林,李广顺,莫海楼,仇长庚,李如海,沈竹亭,李莲航等百余人。汪熔之兄鉴以县佐候缺长沙,热衷干进,乃告密于劣绅王先谦,凡与熔有连者悉罗列无遗。先谦上之俞抚,乃缇骑四出,熔方自汉归,始知为兄所卖,仰药死之。其次兄瑶下之狱,鉴叙功得保知县。
十五.党人之出险
是役,湘,鄂党人出险者,有陈犹龙,朱濂溪,龚超,沈荩,辜仁杰,辜洪恩,张尧卿,杨鸿钧,师襄诸人。龚超逃至上海,复为清吏逮捕,以租界会事审公廨认为国事犯得释。秦力山,戢元丞,陈犹龙,朱濂溪等则亡命日本。是役,康有为假勤王名义向海外华侨募款,数逾百万,仅电报一项耗逾十万元,而唐才常,林圭竟以经费不足,迁延失事,因此秦力山,陈桃等至日本,即向梁启超大开交涉,要求算账,梁愤而有披发入山之宣言。皇会自此信用渐失,不复再谈起兵勤王事,未几易名帝国宪政会。
十六.康有为之海外报告书
保皇会向海外华侨募款函件,无远弗居,兹择录庚子(年)六月六日康有为致海外各埠公函一通如下:
各埠保皇会列位同志义兄公鉴:前致函胪列近情,并托三事。一曰有款即用电汇而勿汇寄,一曰已捐者加捐,一曰广联同志。三者皆今日最急切而不可一刻缓待之要务,想经大览。诚以大举在即,万事交迫,饷械二事,尤为浩繁。无饷不可以用人,无械不足以应敌。百函百电,日来催迫。既已叹大局之危亡,又深恐机缘之先丧,徘徊终夕,首疾为加。惟诸君慷慨忧国,义愤填膺,痛此时艰,种族不续,必能相应以成大举,明知诸君高义弥地塞天,屡电屡函,自形烦数,而以中国黄种之故,用敢流涕为四万万同胞乞饷也。邱君菽园再捐十万,共二十万,毁家纾难,高谊可风。今请伸明前义,务祈加捐,所捐所得,务祈即时电汇。军务倥偬之时,弥东补西之苦,诸君谅之而勉助焉。所有近情,列于下幅:
一,伪政府始以庇拳匪为得计,内谋篡弑,外戕西人,声势汹涌,一朝而横行津沽,及至今日,拳匪势日张,党日众,盘踞日固,伪府诸贼虽欲剿办,已养虎自为患矣。日来所出之伪谕,文句鄙俚,胆气震慑,不称团匪,而称团民,不成国体,此自取覆亡之道,所谓天夺其魄也。
一,各省督抚不奉伪谕,截粮备饷,自固疆圉,伪政府无知之何。而粤督李鸿章,江督刘坤一抗拒尤甚,伪政府之倾,不待言矣。
一,伪府既倒,新党已于上海设立国会,预开新政府,为南方立国基础。将来迎上南迁,先布告各国,保护西人洋行教堂等事。义军一赴,即与各国订约通商,复我维新之治。
一,此次诸贼之结拳匪,此殆天亡之,以兴我新党者。何以言之,伪府盘踞北京,根深蒂固,拥兵甚众,天下无事,金瓯未缺。我一旦起而与之相抗,虽有名义之正,闻者风从,彼伪贼获罪于天,必不久全,然耗力竭者,亦需时日,乃足破之。今则天夺其魄,鬼焚其穴,结匪自踣,激外自杀。始以彼以逸待我之劳,彼以整待我之乱;今也我以逸待彼之劳,我以整待彼之乱,即论兵法,已无可胜;外结万国之深仇,内生各督之抗拒,不成为政府,不足为朝廷,今幸外国之兵未能大集,苟延残喘,再延一月,西兵既至,亡可翘足而待耳。我新党乘斯时以起义军,远在南方,固成割据。而彼无如何,即进捣贼穴,亦以疲弊而难自救。故曰天与之会,不可失也。
一,我南方勤王义勇已分布数路,不日将起。既成方面,可与外国订约,行西律西法。一面分兵北上勤王,助外人攻团匪以救上,英既相助,则我可立不败之地。彼伪匪已倒,诸仓皇,敛手待毙。既无可征之饷,又无可调之兵,不亡何待哉。圣主确闻无恙,所有电报谣言屡传凶问,不足信据。军事倥偬,日夕筹划,所有各情,未能详书,皆据电传,想皆知悉,故不赘焉。匆匆敬请义安。
有为再上
六月二十日
十七.张之洞之奏折
附录鄂督张之洞向清廷奏报严办两湖会战折如下:
奏为康党谋逆,创设自立会,勾结长江两湖会党,同时作乱,先期破获擒诛渠魁,现派营四哨剿捕,饬令缴票解散,恭折驰奏,仰祈圣鉴事:窃查自北方开战以来,各省党徒咸思蠢动。臣等钦遵谕旨,保守疆土,欲防外侮,必须先清内党,当即增募营勇分路筹防。
七月初间,湖北巴东,长乐等县果有会党纠众竖旗起事。正在派兵剿办,旋闻安徽,大通已有大股会党突起焚劫,其势甚炽。湖北沔阳之新堤,蒲圻县之羊楼峒,湖南临湘县之滩头,均有会党接而起,民间大为惊扰。荆州之沙市,以及嘉鱼,麻城等县,均有会党谋乱情事。各党聚众点名,打造刀械,造制号衣,储备米粮,一似钱财甚为充裕者;并闻有私运洋军火之说。
当经遴派员弁营勇分路密查剿捕,以武穴向为下游门户,会党之薮,并派营勇兵轮前赴该处查拿防遏。同时各省拿获各党,皆系领有富有票,此票乃仿照哥老会散放票布之办法,其票系上海洋纸石印,写刻篆印,皆极精工,上横书富有二字,直书凭票发足典线一串,文前有编号,后有年月,背有暗口号图章二颗,用在湖北者,又铃楚字图章,其拿名盖暗寓富有四海之意,实属悖妄已极,凡领票者均系勾串一气,互为声援。据党首散票者告人云,持有此票,即可向该党首处领钱一千文,以后乘坐太古,怡和轮船,不索船价。并云中国即将大乱,以后持票即可保家,以故各省党首趋之若鹜。旋经查出,此乃大逆康有为一人主使,调度其伙党,分布各省,辗转煽惑。其巢穴即在上海,于租界内设有国会,入会者亦不尽康党。沿江沿海各省皆有国会分会,而分会中以汉口之分会为最大。因武汉当南北适中之地,居长江之上游,而两湖会党又最多,故先于武汉举事,其会名曰自立会,其军名曰自立军,勾煽三江两湖等处哥老会党,纠众谋逆,定期七月二十九日,武昌,汉口,汉阳三处同时起事,约定新堤,蒲圻之党,速起大股前来接应,岳州沙市之党遥为声援。
先于二十七日访有端倪,密饬员弁在汉口地方李慎德堂及宝顺里内拿获两湖分会总党首唐才常,党首林圭,李虎生等三十余名。唐才常系督办南部各省总会,又督办南部各省军务处;林圭系统带国会中军;李虎生系总窝户。当时在唐才常寓所起获军械,火药,伪印,伪札,伪示及富有票多张。又入会各党姓名簿,又购买洋枪刀械,用款雇募奸细,分往各城各营各局充当内应,月支薪水用款,招募伪党,自称发饷用款各项账簿,又各省逆党往来党信,又洋文自立会办事规条,皆在唐才常屋内搜获。并同时在汉口,汉阳获拿同伙谋逆之哥老会党首瞿河清,向联升等,发交营务处司道,武昌府,江夏县公同审讯。该等供认开设自立会,勾结哥老会,散放富有票,同伙谋逆不讳。当即将该党首唐才常等二十名正法示儆。旋在嘉鱼获拿逆党蒋帼才,搜获富有票,黄旗及各号名单,及正副会长康梁伪谕,暨供出各党姓名。续据湖南获拿会党头李英,谭翥等供称:康有为在上海开富有山,正龙头系康有为,唐才常,梁启超,李金彪,杨鸿钧,师马炳等。唐才常派上海总粮台,听说康有为,孙汶派人会合大刀会,孙汶已到山东。此事是康有为为总嵻有为以唐才常为总,唐才常以辜仁杰,辜鸿恩,师马炳即师襄为总。湘省闻拿自尽之汪熔,派为长沙总粮台,各粮台之钱均是康有为接济等语。查蒋帼才单内系康有为为正龙头,梁启超为副龙头。并据康才常供上海国会总会头目系广东人容荣。此外各处所获哥老党供词,供有康有为,唐才常为首者,不计其数。查获逆信,伪札及各党供,尚有沈克诚,陈谠,林杰即邦威,容荣,李松芝,蔡钟浩,汪楚珍,张尧卿,戴保廷均为谋据两湖之大头目。
秦俊杰即秦立三,又名秦邮,即大通滋事党首。复经密札密咨鄂省各省查拿,并照会各国领事在案。并准大学士直隶总督臣李鸿章咨湖南巡抚臣俞廉三咨,查出讯出康有为,唐才常,容闳等勾党作乱,私运外洋军火情形,大略相同,暨准两江总督臣刘坤一,安徽巡抚臣王之春咨,富有票党扰乱长江,派兵剿捕,起获伪票,伪示,私运军火各情形,与鄂省所查,皆相符合。查此项自立会党唐才常,以康逆死党窟穴上海,设立总会,自为总粮台;片来沿江沿海各处,广散银钱,购诱会党,计谋凶狡,党伙纷繁。其乱党往来书信,大旨因北方有警,乘此煽动沿江沿海各省各种会党同时作乱。其同谋勾结之人,各省皆有。其购械募党之款,查簿内存款计洋银一万五千余元,用去已将及万元。闻康有为诈骗敛集之款,共有洋银六十万元。安排以二十万元用之长江,所散放之富有票,就两湖地方查出供出者,已有两万余张。
事发后两三日,尚有人向李慎德堂投递党逆信,经税务司邮政局拿获数起。其伪札有曰指定东南各行省为新造自立之国。其华洋文规条,内有曰不承认满洲为国家。其伪印文曰中国国会分会驻汉之印,又曰中国国会督办南部各省总会之关防,又曰中国国会督办南北各路军务之关防,又曰统带中国国会自立军中左右前后等营各关防。其逆信内有言以湖北为中军,以安徽为前军,以湖南为后军。其唐才常身边小箧内,搜出伪号令告示稿,有曰焚毁各衙署,占夺枪炮厂,劫掠局库,占据城池,焚毁三日,封刀安民,派将固守,再筹征进。
其逆信有曰沿途亦可劫掠,其开用伪关防札文,内有曰业经报明沪会,篆刻关防一颗,内刻中国国会督办南部各省总会字样,于庚子年七月初八日开用等语,唐才常等到案一一供认不讳。至其造言捏诬,狂吠诋毁两宫,悖逆凶悍,笔不忍书,令人发指。该会党等以自立为名号,以焚戮劫掠为条款,以富有票为引诱,以哥老会,红教会及各省各种会党为羽翼,意欲使天下人心同时摇动,天下民生同时糜烂,实为凶毒已极。又查伪札有云,本国会深懔危亡等语,实属狡诈胆妄,党首倡国会,造此诡辞,冀以诳诱躁妄之文士,鼓动无知之愚民,尤为可恶。惟目前时事虽棘,上下同心,力图振作,尚可勉筹补救之方。若该会党各省蜂起,外人乘之,则中国真将有危亡之势矣。
今该党既已自称为新造之国,公然自立,不认国家,是明言不为我皇上之臣子矣。乃尚敢托保国之名,以逞其乱国之谋,不独中国忠义臣民不受其欺,凡各国明理晓事之人,恐亦不受其欺也。近日鄂,湘,江,皖各省滋事之党,查其逆信,票据,供词,皆系自立会党之党,皆系领富有票之人,其合作约期,济械助费,分据地方,安排接应,均经查有实据。查李慎德堂前门在英租界内。当日查拿各党之时,系由英领事签字,派巡捕协同往拿,当场跟同起获各种谋逆作乱器械凭据,华洋人等众目共睹。因此各国领事皆深知此辈实系与哥老会合伙,必应查拿,以免扰害地方。
除湖北,湖南两省随时密查严拿外,此外沿江沿海各省皆有分拿,其往来于上海者尤多,应由各省自行查拿,已将先后迭次查出供出紧要各党首姓名籍贯陆续开单分咨各省,一体严密悬赏查拿,务获惩办,以惩乱逆,而安大局。至唐才常供出同谋之人甚多,凡系查无实据者,概不株连。其军民人等误有富有票者,准其向官司营局团绅首士缴票销毁,既免追究,予以自新。若观望藏匿不缴者,查获党票,定行重办。自汉口党首伏诛后,各路党徒闻之震慑夺气,惟富有票放出太多,其悍党徒首尚多漏网,现在访知仍复潜踪往来上海长江一带,别设狡谋,力图纠众报复。沙市,岳州,常德,丰州一带党徒尚在煽惑窥视,新堤之党窜扰湖南之临湘,巴陵,监利,朱河等处,其监利,沙萍,麻城,嘉鱼,荥阳,巴东,长寿之党,仍饬各营分设搜剿解散,其襄阳,枣阳,随州,应山等各界连豫边,素多刀会。豫省年来旱荒,饥民颇众,亦随有会党开堂放票者。自七月以来,借闹教为名,啸聚焚劫,勾结自立会党滋事。复有某党首潜往孝感,应山,河南信阳州一带谋劫北上诸军军火,并煽诱河南饥民来汉滋事。现又讯出有党目潜在襄,樊一带煽动刀党,已添募马步各营,沿边防遏,入境即击。八月内四川巫山县有党千余人滋事,又思煽动奸人,扰乱中国,以逞其报复之志。
兹因各国构祸,中国兵威不振,以为有机可乘,遂敢遣其党羽分布沿江沿海各省,勾党作乱,而湖北尤为该党注意所在。值此时局危急,一经煽动,立即四路响应。两月来武汉商民惶扰迁徒,一夕数惊,幸仰赖朝廷威福,先期破获,擒激渠魁巨党多名,各处聚集援应之党,先后击散,陆续擒斩党目数十人。目前人心粗定,惟有仍一面督饬各军各州各县严防密拿,解散胁从,一面照会各国领事,布其逆乱罪状,嘱其转告外部,勿为所惑。目前据各领事言,从前谓康,梁为志士,今已知康,梁为党徒,各国断不帮助庇护。此实为该逆等稔恶穷凶,天讨其魄,为悖乱盗贼之事,布悖盗贼之言,奸谋逆迹,尽行败露,长江人心惶惑,各党四起,陆续增募营勇数十营。上游则界川之宜昌,下游则界江西之武穴,南则界湘之湘川,北则界汉之襄阳,随州,枣阳,应山,麻城,中路则沔阳,新堤,沙萍,嘉鱼,蒲圻,崇阳,监利皆为会党出没之所,皆须派营住守,随时相机剿捕。并派营前赴湘南之岳州,河南之信阳州,越境剿捕巡防,以固藩篱。各属请兵请械,应接不暇,罗掘多方,增兵既多,增饷尤臣,种种艰难急迫,昼夜不遑,惟有竭力镇抚,相机筹办;随时与湖南抚臣,两江,江西,安徽督抚臣互相知会,合力办理,以维大局。
至此次查获擒获自立会党渠魁,既分路防剿捕获领放富有票逆党首要各员弁,发奸弭乱,沿江沿海各省得以周知为备,似尚有裨大局,合无仰恳天恩,俯准臣等查明奏请优褒,以示鼓励,出自鸿慈。所有擒诛自立会党总头目,查拿各党目,分别剿捕沿江沿边会党各情形,臣等谨合词缮折驰奏,伏祈皇太后皇上圣鉴。
谨奏
“戊戌六君子”油画
十八.史料解析和总结
毫无疑问,康有为和梁启超是年自立军汉口起义失败的首要责任人。康,梁两人不仅打着“为保皇,实则革命”,“汉口起事军饷”的旗号,在海外骗取了大量捐款(冯自由记载为百万,张之洞奏折为60万)。且在唐才常,林圭等起义领导人,屡次催款情况下(仅电报费用就高达十万,可见各类促款电报频繁之巨)。但康,梁却始终未汇款。导致起义不断延期,由7月15日延至直到被清军围剿的27日。就连张之洞事后奏折,都谓“闻康有为诈骗敛集之款,共有洋银六十万元”“存款计洋银一万五千余元,用去已将及万元”。
从史料看唐才常,林圭等自立军将领,起义布署较为周密;势力较大,遍布湖北,湖南,江西,安徽,四川等多省。且在筹备前,就在上海成立了国会;形成了明确的政治主张和政治集团。直到7月15日前,张之洞才侦知。秦鼎彝被迫在大通首先紧急起事,打的还颇有战斗力,一度攻克大通。后在优势清军围剿下,势单力孤的秦鼎彝部才告失败。7月27日,唐才常在汉口被抓获。这说明义军行事周密,得益于会党(疑似哥老公)办法“颁发票布办法,散发富有票。分地段以设旅馆,为会友往来寄宿之所”。另外张之洞也疏于防范。只要康有为,梁启超领导的保皇会,如约汇款。起义完全可以按预定时间举事,甚至取得很大声势和成果。而且早在年,唐才常回国前。“梁启超,沈翔云,戢翼翚等设筵祖践,孙总理,陈少白,平山,宫崎皆在座,各举杯庆祝前途胜利”。践行时,梁启超等共举杯预祝胜利。事到临头,却有钱不给!坐看起义一再延期,以致最终事败。
再看康有为,在年6月6日致海外公函中,承认至少在6月6日。按计划起义日期前1个多月,自立军就已经“百函百电,日来催迫”。而且“邱君菽园再捐十万,共二十万”。康却只“用敢流涕为四万万同胞乞饷也”,唐等“乃屡电海外,促康有为,梁启超汇款接济。仅由南洋邱菽园(闽籍富商)汇到若干,仍缺额甚巨。”,最终“唐才常,林圭竟以经费不足,迁延失事”。
置于康,梁于为什么宁可“坐看”起义失败,也未兑现汇款承诺。史料没有有记载。笔者认为很可能是康,梁真打着“汉口起兵勤王”的旗号,骗取海外捐款。也不排除看破了唐才常,林圭等人,对保皇会“拥立光绪帝复辟”“君主立宪”,并不感冒。只是“利用保皇会款为起事之需”,其好友毕永年,章太炎就主张“断绝康有为关系”。然而唐为取得保皇会的资金,拒绝。以至毕“乃愤投普陀削发为僧”。章太炎也“愤然剪除辫发,拂袖离沪”。起义前,林圭曾致函孙中山,准备同时举义;并提出不认满洲为国家,这等于是革命口号。我推断自立军成功后,唐,林等人有可能“脱保皇联革命”。必竟其联合保皇会,只为资金,其心仍偏向革命。故康,梁将计就计。
但可以肯定,康,梁“敛财”巨大。且在事后,面对秦力山,陈桃等人查账,梁启超没有给出任何解释,也没有提供账簿查对。只发誓“披发入山”。以康,梁两人,骗取孙中山等人信任,蚕食兴中会在檀香山,横滨分会行径可见。康,梁两人之无耻。
值得注意的是日本人也积极参与汉口起义。如国会成立时,日人田野橘次“发刊《同文日报》,鼓吹改革不遗余力,颇足为唐等之助”。还有日本人甲斐靖直接参与起义。
虽然事后,张之洞大兴清剿和党狱。但革命的火种,早已种下。汉口起义的失败为革命党提供了经验反思。更为年武昌起义,奠定了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