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白癜风怎么治 https://m.39.net/pf/a_4784140.html明朝末年,南方有一大户人家,家主姓陈,富甲一方。陈家仅良田就有余亩,各类庄园、织布厂若干,镇上还有几家当铺,海边有晒盐场。就凭陈家这条件,不说多么富贵腾达,至少在整个县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无论陈老爷走到哪里,总有人巴结、招待。凭借着自己的阔绰,陈老爷名声在外,算是县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只是富贵也有富贵的凶险,钱多得花不完也是件烦心事儿。陈老爷只有一个儿子,还是老来得子,才17岁就整天花天酒地,越看越不成器。女儿倒是有八个,各个都是知书达理的标准大家闺秀,都已全部出嫁。嫁出去的闺女就是泼出去的水,女儿越优秀,陈老爷越信不过她们。陈老爷整天寻思,等将来自己两腿一蹬,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能不能守住这份家业?他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活了一个甲子有余,一大把年纪的他曾亲眼见过别家的内斗。有时没有血雨腥风,家主就悄悄换了人。都是因为儿子不争气,才被别人取代了地位。陈老爷深知,他的这份家业来历也不光彩,是当初爷爷用计谋从奶奶的娘家那里夺来的。原是李家产业,后被爷爷改为陈家。陈老爷担心同样一幕重演,儿子斗不过女婿,他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不仅仅几个女婿虎视眈眈,外面其他大户人家也觊觎他家的产业。由于家产太多,等将来自己一蹬腿,难保不会出现家庭内斗。真到了那个时候,别说守不住家业,这个败家子弄不好连自己都保不住。若家族断了香火,将来连个上坟的人都没有,长了荒草都没人过问。陈老爷常常做梦,某天自己死了,躺在堂屋中央。八个女婿围在自己身边,一个个露出了笑脸,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被女婿们赶出了家门,拿着一个破碗在镇上顶着风雪要饭,路上的小狗都和他抢吃的……每当想起梦中场景,陈老爷就满脸冒汗,大叫不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说都是假的,但是那个场景再也忘不掉了。就儿子小陈那样的货色,整天被人前呼后拥,忙着斗鸡跑狗,调戏姑娘,看着是很威风,其实成不了气候。陈老爷的女儿们虽然看似都很听话,女婿们看样子也很本分,可防人之心不可无,越老越担心身后事。那年冬天,陈老爷生了一场病,差点一命呜呼,他真怕了。倒不是怕命运大限到来,而是怕爷爷传下来的这份家业毁在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手里。普通人吃饱穿暖就已知足,别的问题很少考虑,很多人过得很累,有些活到老连媳妇都娶不上。陈老爷和他们不一样,他钱花不完,妻妾成群。山珍海味顿顿换花样,但是他活得更累。大病初愈,陈老爷把17岁的儿子叫到跟前,上下打量着他,一会一叹气,就是不说话。陈少爷不耐烦了,催促道:“有话快说,别给我卖关子,我忙得很!”“你小子整天忙什么?说来听听。”“昨天斗鸡比赛,没拔得头筹,这就去找回场子,让他们知道小看我陈少爷的下场。”“还有呢,就这事儿?”“这事还不够大?要是再输了,我让他们好看!”“你好能耐!”“总比你有能耐吧,我出门都是前呼后拥,谁见了我不给个面子?哪像你,半死不活还装威风,哼!”“混账!”“你骂我也没用,将来还得靠我为你披麻戴孝。你说说你一大把年纪了,多活几年吧,别生气了,和我威风个什么劲?”陈老爷被气得拿起了鸡毛掸子,还没抽出去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陈少爷见状,吓得跑了出去,继续进行他未完成的“事业”,比赛去了。至于陈老爷如何,他才不关心。第二天,陈老爷又让人把儿子叫到跟前,要和他商量事儿。陈老爷没有拐弯抹角,怕儿子听不懂。陈老爷讲了一个典故,当年曹操权倾天下,却因后辈无能,被司马家夺了基业。他问儿子,你有什么看法?陈少爷一听,嗯,他挠挠头,对这个故事不感兴趣,匆匆忙忙又走了。陈老爷气得呼喊,陈少爷就是不回头。第三天,陈老爷被气得病情加重,又让人把儿子叫到跟前。这一次陈老爷下定决心,把家产分成九份,陈少爷和八个姐姐一人一份,这是深思熟虑的结果。陈少爷不同意,自己的家业凭什么给姐姐!陈老爷不和他解释,不答应也得答应,说完就让人把陈少爷关了起来。陈老爷又让人传出消息,自己病重,要见见八个女儿和女婿最后一面。陈老爷的女儿女婿们当天就慌慌张张来了,他们来晚了,陈老爷已经走了。管家守在床前不让任何人靠近,宣读了陈老爷的家产分配计划。几个女儿哭成了泪人,她们不接受分配,一致同意这些家产都是弟弟的。女婿们也很仗义,不贪无禄之功,不受无禄之财。陈老爷躺在床上心中有一丝宽慰,他当然是假死。即便女婿们不接受,老爷子也早有了打算,毕竟儿子太没用,全部家产给他会引来灾祸。分出去之后,将来若是混不好,还有几位姐姐接济。谁知这时陈少爷竟然跑出来了,他带着一群年轻家丁,拿着棍棒把屋里人团团围住。陈少爷大喝一声:“谁敢抢我家业,我揍死你们。老爷子没了正好,从此我是家主!你们都快上,狠狠教训他们,看他们还有没有胆分我家产。”那些家丁是陈少爷亲自招收的手下,狗仗人势,他们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就动起了手。陈老爷躺床上,被气得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艰难坐起,骂了一句“混账”,而后怒火攻心,被气得昏了过去。次日一早,陈老爷终于醒来,几个女儿还在身边,她们哭哭啼啼。至于那位陈少爷,他又出去比赛去了。陈老爷气息微弱,问女儿们:“他们都去哪了?”女儿们一个个答道,被打伤了,都回家了,这个弟弟太不像话了。陈老爷几乎不能说话,轻轻摇头,心想这个儿子是没救了。仇恨已经结下了,等自己一走,他指定闯祸。陈老爷让人把儿子找来,有最后的话要交代。谁知陈少爷正忙着斗鸡比赛,根本就不想回家,还说老爷死了几回了,这次也死不了。还没等到儿子回来,陈老爷就撒手人寰。临终前交代女儿们,别忘了你们的弟弟,等他落魄了,要接济他,一天两碗米饭就行。女儿们虽然都答应了,但到底是同父异母,各有各的主意和盘算。如果自己都顾不上,谁还管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几日后,女儿们把陈老爷安葬完毕,有仇报仇有怨抱怨。陈少爷突然发现,以前在自己面前大话都不敢说的几位姐夫,如今一个个不把自己当人看了,看来没打痛他们。可陈少爷还没动手,对方倒是先动手了。八个人把陈少爷按住,狠狠揍了一顿。那日下午,陈家聚集了很多人。由管家作证,县里各大家族的家主们共同见证,陈家的家产分为八分,陈老爷的八个女儿以及她们的生母一人一份,没有陈少爷的份。签字落款之后,陈少爷被赶出家门。任凭他狂怒哀嚎,没有用。又被狠打一顿后,他再也不敢叫了。昔日里那些前呼后拥的家丁们不仅不再奉承陈少爷,还把他的个人物品收刮一空。同样狠打一顿之后,把他养的9只斗鸡全都炖了汤、做了菜。人一落魄,寸步难行。那些斗气比赛的对手们一个个算后账,陈少爷顿时成了过街老鼠,几乎天天挨打。以前何等风光,后来真要与小狗抢东西吃,衣不蔽体饥寒交迫。陈老爷梦中的场景出现了,这个儿子不成器,家业没了,自己都可能保不住。几月后,闯王李自成于北方起兵,陈家虽地处南方,可当地慕李自成大名而组织起的投靠者无数。被贫穷剥夺了生活能力的人们揭竿而起,自称李自成部下。自古起兵要立威,陈少爷自然就成了一个大噱头,乞讨都不得安生。陈家原来的祖产本就属于李家,乃是当年陈少爷曾祖父用手段夺取过来的。即便陈少爷早已经被赶出家门,这份债还在,前人已然作古,只能后人还债。当年陈家抢李家家产,而如今闯王姓李,这就是噱头。谁替李家出头,就能树立威望。有一支起义军直奔陈家而来,陈少爷的八个姐姐全家一个没跑掉,家产全部“充公”,男人充军,后被活活累死,女人不知道被弄到了哪里,再也没了消息。陈少爷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同乡抓住,为了领三两大米的奖励,把陈少爷交给了一位起义军头领。头领要立威,主持百年前的公道,当众把陈少爷沉了井。至于陈老爷,安葬才4个月就被挖了出来,各类陪葬品被收刮一空。那日县里张灯结彩,穷苦人家弹冠相庆,纷纷加入义军。整个县城中,所有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全遭了殃,家产被洗扫一空。好在他们保住了命,家产没了,命还在。陈老爷算来算去,终究没算过天意。陈少爷不谙世事,嚣张跋扈,最终沉井落魂。故事说到这。事后有人议论,即便陈老爷一步不差全部算准,这一天也无法避免。人在做,天在看,抢人家的东西,终究会连本带利还回去。后辈无罪,顶罪还债。陈老爷勾心斗角,一生忙于算计,他深谙为人处世的道理,可后辈不成器,此乃天意,富不过三代,就是这个道理。还是他心思不够通达,没管教好孩子。陈老爷的死,在一定关联上和忧心忡忡有关。既然他爷爷能抢人家的家业,他又何必看得那么重?他想不明白得失之理,因而过得比谁都累,若能看开,结局也许比这要好得多。陈少爷人生最后一刻也是懊悔的,名与利有何用,家业再大有何用?不如平平淡淡过一生。自古有种说法,治水不能只靠堵,管人不能只靠压。所以才有了为人处世要圆滑一说,但是真正的圆滑不是为了捡便宜,而是真的能开看,真正的圆滑是一种修养,不是一们技术。厚黑之术不可用,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先贤智慧是有道理的,论功与过谁是谁非,听后人分说。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我们笑话螳臂当车、蜉蝣撼树的时候,也得想一想愚公移山、精卫填海的精神。心之所向都是路,这条路不可能平坦,勇者无敌,守住本分就是成功。为人处世不可气盛,气盛就输了。为人处世不可过于算计,算来算去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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