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卫

山海经中的神怪形象都有什么特色呢挖

发布时间:2024/8/26 12:09:17   
《山海经》神怪形象的特色总的来说可以分为三类,即形态特色、功能特色和思想特色。从第一节的形态归类中,已可窥见神怪形象的形态特色。神怪形象的功能特色附着于神怪的巫医功用,这也是《山海经》在整体上呈现出一定的巫医实用价值的原因之一。思想特色是神怪形象具有人性思想和人性精神的体现。以下具体分析。一、形态特色形态模糊的神怪、“物”类互拼的神怪、“物”人拼接的神怪、人形神怪与灵异草木,这既是《山海经》神怪形象的四种类别归属,也是神怪形象的四大形态特色。这四种类别归属暗含了神怪形象的形态演变,即经历了由“物”到“人”的发展过程。《山海经》神怪形象的这一形态特色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类逐步发展的主体意识。《山海经》的神怪在形态上的另一个特色是变形复生。《山海经》中的“变形复生”大体上是指某些神怪因为外界的原因改变了原来的形态,但它们并没有因此而死去,生命对于这类神怪而言只是换了一个躯壳,而灵魂和精神永存。《山海经》中变形复生的神怪按照变形复生的原因可以分为两种类型,其一是在与自然的较量中变形复生的神怪,以女娃为代表。《山海经北山经》云:“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緣、赤足。名曰精卫,其鸣自該。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埋于东海。”书中讲述女娃本为炎帝之女,溺亡于大海,因为不甘心生命由此逝去,于是变为鸟精卫,并立志填平大海。女娃化鸟在形态上实现了由“人”到“动物”的转换。其二是因社会斗争而变形复生的神怪,以形天为代表。《山海经海外西经》云:“形天与帝至此争神,帝断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为目,以脐为口,操干戚以舞。”根据前人对《山海经》的注解,形天乃炎帝之后,袁河校注《山海经》释“帝”为黄帝。因而可见,形天乃是炎黄战争的牺牲品,即是因社会斗争而变形复生的类型。形天的复生是在原有形体基础上的复生,即自体复生。如果说女娃化鸟是由“人”变为“动物”的异体复生,那么《山海经》中还有一类神怪是由人”到“植物”的异体复生。《山海经中山经》云:“又东二百里,曰姑瑶之山。帝女死焉,其名曰女尸,化为瑶草,其叶胥成,其华黄,其实如冤丘,服之媚于人。”由引文解,瑶草的前身本为帝女(指炎帝之女,死后化为瑶草。帝女化为瑶草即是“人”变为“植物”的异体复生。综上,由“物”形到“人”形的有序演变和变形复生就是《山海经》神怪形象在形态上表现出来的特色。二、功能特色《山海经》中,多数神怪都被赋予“见则”如何、“食之”如何、“可以”怎么样,以及诸如“是食人”之类的介绍。由此引出了《山海经》神怪形象在功能‘上的三个特色。(一)与自然天象相关联蛮蛮:见则天下大水阙名:见则其邑大旱窃脂:可以御火沙棠:可以御水诸如蛮蛮、阙名这一类的神怪,它们总是与自然界的各种天象相关联,它们的出现被赋予了引发大水、大旱、或御水、御火等与自然天象有关的神奇力量。但是蛮蛮、阙名等又不是现实存在的动物,而是先民通过大胆、夸张的想象编造出来的。由此可见,之所以有蛮蛮、阙名等神怪以及它们与自然天象相关联的神奇功能,是由于先民无法对自然天象作出科学、合理的解释而造成的。由于认识能力的低下,缺乏科学的解释渠道,先民便本能地将天象归结为冥冥之中的某种神怪所为,并在神怪与天象之间观念性地建立了一种因果联系。长此以往,部分神怪便成为先民观念中划分天象与趋吉避凶的经验性依据,也成为代表自然天象的一类符号。(二)与人间祸福相对应凤凰:见则天下安宁酸与:见则其邑有恐嵌嵌:见则其国多狡客狙如:见则其国有大兵天狗:可以御凶猾褢:见则其县有大繇九尾狐:是食人从上述个例子可见,《山海经》中的部分神怪与人间祸福之间呈现出因果对应关系。依《山海经》所述,战乱、徭役、悭吝小人的出现、恐慌等不是客观的人事所为,而是来源于业已存在的神怪。神怪与人间祸福之间因果相连的现象存在先民原始的某种信仰和自发的迷信因素,但也不乏统治者的愚民理论。最初人们认为自然界的天象变化是神怪造成的,逐渐地,群体中那些具有统治能力的人或巫盖之人利用这种大众的经验性思维,将人事所为的战乱、徭役也归结为神怪所为。因而后来那些昭示自己能预测人间祸福、平定战乱,使天下太平的人就逐渐被赋予神权力量。这以后,神怪就成为统治者说服民众、实施政权管理的有效工具,并逐渐成就了统治者不可动摇的神权意志。(三)药用价值及巫术功能虎較:食者不肿,可以已痔白黑:食者不饥,可以释劳无条:可以毒鼠黄鸟:食之不妒九尾狐:食者不盖鹿蜀:佩之宜子孙瑶草:服之媚于人“河案:《太平御览》卷七四三引此经已痔作为痔,并引郭注云,为,治也。”由此可见,食用虎岐能达到消除肿胀,治愈痔掩的效果。而食用白盖则能解除饥饿,缓解疲劳。白盖具有今天所说的保健品的功效。无条能够消除鼠害。像虎岐、白盖、无条之类的具有药用价值的“物”绝非今之所见,在今人看来,这些当属神怪类的“物”却是先民无数实践经验的总结。而黄鸟、九尾狐、鹿蜀、瑶草之类的“物”又具有浓厚的巫术意味。它们或能驱邪、或能祈福,究其根源,无外乎原始的宗教信仰和原始巫术。此外,某些神怪发出的声音更具有明显的巫术意味,如“如遥”、“如吟”、“自歌自舞”等,它们更为直观地呈现了原始巫术活动的特色。十巫更是集人与神的能力于一身。“有灵山,巫咸、巫即、巫盼、巫彭、巫姑、巫真、巫礼、巫抵、巫谢、巫罗十巫,从此升降,白药爰在。”袁河注《山海经》云:“‘十巫从此升降’,即从此上下于天,宣神旨、达民情之意。”《山海经》中十巫的存在揭示了先秦、秦汉时期人们的观念中存在沟通天地的人神,但在今天看来,这只是一种巫盛观念。三、思想特色除了形态特色与功能特色之外,《山海经》中的绝大部分神怪还呈现出类人化、人性化的特征,即具有人的精神意志和伦理思想。这一点可从以下几方面来理解。首先,除去那些功能上与自然天象相关联的神怪外,《山海经》中另一部分“见则”招致社会祸福的神怪,它们的形象呈现出思想上的类人化特色。社会祸福,诸如战乱、徭役、征兵等人事所致或人力所为的现象,《山海经》皆将之托于神怪,这于无形之中赋予了这类神怪类人化的色彩,如“见则其国有大兵”的狙如。狙如会带来兵乱,但兵乱本是人事所致。尽管狙如的这种超自然力体现了所谓的神权意志,但终究神权也是少数人观念的产物。其次,诸如禹、形天、精卫等神怪,《山海经》在描述时就赋予了它们在行为上的人性化特征,而行为是受思想支配的,因而,它们行为上的人性化直接反映了思想上的人性化。《山海经》中关于禹的描述一共有处,其中一处为禹杀相柳。《山海经海外北经》云:“禹杀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由“杀”字可见,禹行使的是人类才有的行为。另一处关于禹治水的描述体现的也是一种人事行为。《山海经大荒北经》云:“其地多水,不可居也。禹湮之,三忉三沮,乃以为池,群帝因是以为台。”远古时代,先民与自然之间的较量数不胜数,大禹治水这一事迹更像先民无数次与自然抗争的抽象代表,而禹也更像是无数征服自然的人类英雄的化身。禹的奉献精神和牺牲精神就是人格化的体现。神鸟精卫具有更明显的人性化特征。《山海经北山经》云:“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煙于东海。”坚持不懈的顽强意志是无数先民在与自然的较量中体现出来的精神品质,几千年来也成为了华夏民族优秀的品德。《山海经》将坚持不懈的顽强意志赋予精卫,即赋予了精卫人的意志。女娃与精卫这两个神怪形象集中体现了顽强不屈的生命追求和宁死不屈的生存意志,而这些高尚的精神和美好的品德恰恰是人类所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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